2009年1月7日,《出版人》杂志与新浪网联合举办的“2009年中国书业年度评选”中,读客总经理吴又被评为“2009中国年度出版策划人”。
随后,2009福布斯较具潜力中小企业排行榜正式公布,在入围的100家非上市中小企业中,读客图书排名63位。
华楠、吴又,北京读客图书公司的董事长及总经理,3年前成立公司,随即喊出“像卖牙膏一样卖书”,招来骂声一片。
3年来,读客出的图书平均单本销量20万册,是行业平均销量的33倍。《流血的仕途》、《藏地密码》、《东北往事——黑道风云20年》、《我们台湾这些年》更是**了行业热潮,《藏地密码》系列8本销量超过300万册。
读客用了3年时间就成为码洋(定价乘以销量)上亿的公司,别的公司码洋上亿可能需要做200本书,读客只用20本。
当然,低级趣味、没完没了、浅薄、媚俗等词语也从一开始就贴在他们身上。
颁奖台下,吴又碰碰记者:“你看,3年前骂我们,3年后不骂了,还颁奖给我。”
吴又气质亲切随和,待人接物周到自然,也很健谈;华楠眼神里则有着倔强和拧巴的成分,见到陌生人**反应是往后缩一点退回去,下颌微收,双眼凝视,观察对方。
“以前对一个出版商较大的称赞是:你不像一个商人。出版行业是一个商业气氛非常弱的行业,我们进入行业的定位和姿态和别人不太一样,就是定位在‘商人’上。”吴又说。
华楠和吴又2006年相识于广州,认识一周之后就成立了读客,“典型的闪婚”。
7天闪婚
2006年4月份,有一天晚上吴又恰好没事,挺无聊。打电话给一个朋友,“他说过来见两个人吧,我说见就见吧。”
当时吴又在广州和别人合伙做一家图书公司。理工科毕业后,写诗的吴又在北京一家技术公司做系统集成,做了一年就不想做了,把工作辞掉在家休息了两年,“啥也没干,读读书,到处走来走去”。到了04年吴又想做出版,可是一点不了解出版业,就去了一家业内知名的出版公司,“老板也是写诗的”,工作了一年后,吴又就开始做自己的公司。这一年他25岁。
4月份的广州已经很热了,在花园酒店吴又见到华楠。这个时候华楠与哥哥华杉经营的上海某营销咨询公司已非常成功,每年利润几千万,黄金搭档、三精蓝瓶、田七牙膏就出自他们的手笔。
不过吴又根本就不知道华楠是谁。
“他问我是做什么的,我说是做出版的,他也很喜欢读书,我们聊,结果发现我们读过的书极其相似。”两个人在哲学、维特根斯坦、荣格啊等偏门抽象的领域找到共同的爱好,比如《阿赞德人的巫术、神谕和魔法》之类,这是一本**的人类学田野调查的著作。
华楠问吴又怎么看出版这个行业?仅仅有两年行业经历的吴又断定:“出版行业未来是门大生意!”他的理由是:
中国市场的本质是13亿单一文化下的巨量人口,同样的电视、受一样教育、读一样的书、听同样的领导人讲话,这个市场一旦成熟,传播的成本是极其低的,可以海量销售;
中国人均阅读率几乎全球较低,一年0.7本,韩国7本,日本40本,俄罗斯45本,中国有读书的文化,为什么没有去读,是因为你不会卖,随着社会的自然进步以及体制的开放,这个行业不得了;
中国未来30年发展软实力、搞文化输出是符合国家战略的,否则永远都是中国制造不是中国创造,附加值非常低;
另外这个行业的生产方式极其落后,基本上都是文人在做出版,商务印书馆、三联、广西师大,平均销量在6000册左右,基本上就是发出去就不管了,渠道和产品规划都是自然形成的,行业里没有垄断性出版机构,占市场份额较高的机械工业出版社也就是2.3%的样子;
而且这个行业老外干不好的,只有中国人能干好,文化是天然的壁垒,贝塔斯曼进来10年,掏了10亿美金,啥都没做成,回去了。
在聊天的过程中,吴又发现华楠是快销品的营销专家,两个人在如何“卖”上,不谋而合,碰出了火花。当天晚上两人喝了很多酒,较后烂醉如泥。
**天华楠打电话给吴又说,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说要做一个公司啊?华楠到吴又的办公室聊了半个小时,就去赶飞机回上海去了。
回到上海后华楠和哥哥华杉商量,他们的公司那时已非常成功了,但是公司在五六年前就已经遇到了天花板——公司客户超过20个,每个至少一个月去一次,那基本上就没办法再接新的客户了。
此外,尽管他们帮客户实现了几百亿的销售额,但这都是“帮”别人做到的,做广告是卖别人的东西,所以做实体公司对这哥俩来说诱惑非常大。
华楠打电话给吴又,说来北京把这个事情和华杉聊一下。
吴又拖着行李上了飞机,在飞机上写了一页纸的公司构想。在中旅大厦咖啡厅3个人见面,聊了15分钟之后,以下的内容就不是做不做这个公司,而是如何做了。
吴又马上回广州退出了原来的公司,然后回北京做读客,找房子装修注册公司。
从广州吴又遇到华楠喝酒,到吴又回北京和华杉华楠兄弟俩开始做读客,只有一周时间。